低声说道:“你师父已死三年了!我等到今天,才等着你来!”
武玄霜叫道:“什么?”她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杂,急忙跳起来,将石案的屏风稍稍移开,伸手往里面一探,但觉触手如冰,她师父的尸体早已僵硬,有如化石。武玄霜这一惊非同小可,颓然倒地,好半晌才哭得出声来。
那白衣男子待她哭了一会,说道:“师父无疾而终,只等你来,了却她一桩心愿,我们便可送她入山了。师妹,你不必太过悲伤了。”
武玄霜倏地跳起,凝视着那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道:“玄霜,你不认得我了。你十岁那年,我见过你,到如今算来已有十六年了。也难怪你认不得我了。若不是刚才我试出了你的剑法,我也不敢与你相认呢!”武玄霜拭了眼泪,再望他一眼。说道:“呵,原来你是裴大哥。”那男子道:“不错,我就是裴叔度。师父临死的时候,是我待候在她老人家身边。”原来这裴叔度是武玄霜师父的亲侄儿,他的武功乃是姑姑所授,所以也称她为师父,武玄霜在师父门下的那几年,他早已出师,在外闯荡江湖,因此两师兄妹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面。
武玄霜满腹疑团,问道:“师父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裴叔度道:“师父留下了一本诗文集,嘱你带回去献给天后,她说天后是最知道她心事的人。这本诗文集你可先看,看了之后,就可以知道她老人家为什么到这儿来了。”
武玄霜打开这本诗文集一看,只见扉页上所题的第一首诗便是:“欲倩青禽寄语难,心随明月到天山。三十年物换星移后,屈子迷途尚未还。”武玄霜心头一震,她对师父的生平略知一二。知道她有过一场情孽,如今看了这一首诗,这才知道,原来她几十年来,一直怀念着的那个人,就是李逸的师父尉迟炯。
这本诗文集的许多首诗都是“纪事诗”,武玄霜匆匆一览,对师父的身世与她暮年的心境都已明白,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