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注定在江湖上流浪亡命的了!”
“不!”柳梦蝶眼睛凝着泪珠,对娄无畏喊道。但“不”之下又是什么呢?柳梦蝶可一时又说不出来。待她再想好话想说时,娄无畏已似掠水惊鸿,飘然而去了。柳梦蝶稍一迟疑,便不见了他的影子!
这一晚,柳梦蝶想到许多许多,终于在她心内,也暗暗地有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左含英回来了,他欢喜得一步三跳地跑进营门,李来中和几个高级首领,以及娄无畏、柳梦蝶都在中堂等着他,这不是因为李来中看重他的本人,而是因为他代表柳剑吟前来,他们急于要知道天津的消息。
左含英可并不怎样先看李来中,他只是急急地游目四顾,找寻柳梦蝶,可是当眼光一碰到柳梦蝶时,他不禁呆住了!柳梦蝶颜容憔悴,双眉深锁,似郁似怨。左含英亲亲热热地叫她一声:“师妹。”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弄得左含英一肚子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左含英的眼睛又从人丛里找到娄无畏,只见师兄虎目无光,精神也似很坏,他觉得奇怪,蓦地他又省起,自己竟是“失礼”了,他在谒见李来中后,应该先向大师兄问好的,自己却一心专注在柳梦蝶身上,他这一想,脸上不觉有点红晕,他正想开言,娄无畏已微微地笑道:“咱们师兄弟慢慢再叙,你应该先把事情报告总头目,他们都在等着听天津方面的消息呢!”娄无畏毕竟是历练过来的人,他虽然心也很乱,但在这些地方,却很识得大体。同时他又说得很自然,轻轻地解了左含英的窘。
左含英这才向李来中重新施礼,定了定神,正容说道:“总头目,情形非常紧张,那面的弟兄,都在等着听你的意见。”
原来义和团的声势越来越大后,和当时洋人以及教民的冲突也就越来越多,固然义和团有许多盲目仇外的行为,但当时在华的列强,恃着特权先用激烈手段对付义和团的也不少。例如有一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