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装束的同伴说了几句,忽然叫道:“酋长且慢,这僧人颇有来历,待我问他?”越众而出,霎眼之闲,巳抢在众兵丁的前头,大声叫道:“呔,你这僧人是从那儿来的了快快报上名来!”
晦明师道:“游方野僧,无名无姓,大师,你高抬贵手!”那红衣喇嘛蓦然怪笑,朗声说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吗?你是岳呜珂,是也不是?”晦明师吃了一惊,看那红衣喇嘛一眼,却不认得,便道:“大师,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天寒地冻,孩子又冷又饿,我急着要回山去了。”
那红衣喇嘛大声喝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别以为做了和尚,便可逃过。你快把熊蛮子的兵书交出,要不然佛爷今日便要替你超渡了!”晦明师一听,吃惊更甚,心道:这凶憎怎知熊经略的兵书曾付托给我?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兵书早已交给玉罗刹了。这凶僧既问兵书,料是奸党,看来我今日可要大开杀戒了!
那红衣喇嘛又喝道:“岳呜珂你说不说?”晦明惮师又念了句:“阿弥陀佛!”说道:“贫憎只知持戒修,厌闻杀戒,那会有什么兵书?”红衣喇嘛叫道:“好,不到黄河你心不死,不叫你知道佛爷厉害,料你也不肯低头!”在腰间取出两片铜钹,相对一撞,发出破锣也似的响声,蓦然一跃而起,犹如一片红云,当头压下来,晦明惮师左手护着孩子,右手一伸,拍的一掌打去,红衣喇嘛双钹一合,眼看要把晦明师手掌夹着,谁知晦明师手掌似游鱼般滑了出来,突然变掌为指,点他面上双睛。那红衣喇嘛怪叫一声,身子风车一转,左钹上削,右钹下劈,晦明师急急变招,各退三步!
这一来两人都吃惊不少,红衣喇嘛虽知晦明惮师剑法通玄,内功深奥,却料不到他抱着孩子,单掌应敌,也这般厉害!晦明惮师也想不到在绝塞穷荒之地,居然也有武功如此高强之人!
晦明师隐居数年,不知外面已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朱由校纵情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