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若寒蝉了。
成庄主哭丧着脸,不迭求饶:“好汉、好汉,这不关我的事。小老儿决不敢冒犯好汉的虎威,请好汉别要动手,有什么吩咐,小老儿一定必依从。”
谷涵虚道:“这位姑娘,你是从哪里抢来的,我要你把她送回去。”
成庄主道:“是,是。她的爹爹就在这里,我马上请他领回去。”
新娘子掠魂稍定,知道谷涵虚是来救她的了,连忙检袄施礼,说道:“多谢恩公搭救,但只怕恩公一走,小女子又重要落虎口。”
谷涵虚道:“救人便须救彻,送佛送到西天。你不用担忧,我自有法子对付这个老贼。”
人丛中走出一个头戴儒冠的老人,满眶都是眼泪,新娘子扑上前去,叫道:“爹爹!”两父女抱在一起,忍不住放声大哭。
谷涵虚道:“你们别哭了,你是哪里人氏,怎样给他抢了女儿的,都告诉我!”
那老儒生道:“我是个落魄秀才,青州人氏,带了女儿到蓟州投亲的,不料来到此地,却给他们强抢了去,还逼我写了卖身契。”
谷涵虚道:“好,姓成的老贼听着,马上把卖身契还给他们,另外罚你十两金子,给他们父女遮羞。”
成庄主叠声应道:“是,是!”连忙吩咐管家把这女子的卖身契找出来,连同十两金子奉上。
那老儒生屈服于淫威之下,签卖身契卖了女儿,自觉羞惭,说道:“我不要他的金子,只要回女儿。”
谷涵虚道:“不义之财,取之何伤,你尽管拿去,做个小买卖也好。在金虏之下,我只劝你别去做什么劳什子的秀才举子,做升官发财的梦了。”
那老儒生道:“是,是。多谢思公金石良言。”
谷涵虚回过头来,横目一扫全场,缓缓走到礼堂正中的供桌前面。
供桌上点着一对大红蜡烛,还有金猪之类的供品,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