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大叫一声,一个鹞子翻身,倒纵出数丈开外,朗声说道:“夫人剑法精妙,老朽不胜佩服!多谢夫人剑下留情,今日之事,老朽是无颜再管的了!”说罢,以手掩胸,一个转身,径自走了。
箫夫人一片茫然,当啷一声,短剑掉在地上。强敌走了,她亦已是精疲力竭,不堪一斗的了。齐建业说话的声音中气充沛,佯作受伤,其实并未受伤。莫说萧夫人是个武学的大行家,就是再糊涂心中亦已明白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萧夫人浑身乏力,不觉一际茫然,半晌想道:“齐建业真是个老狐狸,他用这等手段,可是叫我想要插手也难插手了!”
原来齐建业以上乘内功和她拼斗,拿捏时候,恰到好处,刚刚到她真力耗尽之际,这才佯败一招,保全她的面子。这样一来,即使萧夫人不领他的情,她亦是有心无力,不能再去帮忙缪长风了。
萧夫人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想道:“事已如斯,我只好带了紫萝走了。唉,但不知紫萝肯不肯听我的话!我若把她背了就走,缪长风若有不测,只怕她要怨我终生!”
正自踌躇不决,忽听得有人叫道,“紫萝,紫萝!你怎么样了?快应我呀!”
云紫萝运气解穴,正在紧要关头,突然听得有人呼唤,如梦初醒,又喜又惊,还有几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应道:“是宋师哥么?快——呀……”她忘了自己的真气尚未收束,一时激动,叫出声来,一口气硬着喉咙,登时不省人事。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宋腾霄和吕思美。
宋腾霄听得云紫萝那声尖叫,尖叫之后,寂然无声,不由得大吃一惊,叫道:“不好!”立即施展轻功,如飞跑来。
齐建业走上大路,刚和他们打了一个照面。宋腾霄怒道:“清官难管家务事,云紫萝和她的丈夫分手,关你这老头儿什么事,要你老是帮着杨牧欺负她!”
齐建业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