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爹爹虽然没有加盟,他也是痛恨清廷的,我并非替先父脸上贴金,以他的文才武艺,应科举大可以金榜题名,应武举大可以兵符在握。但他宁可终老田园;这就足以证明他的胸襟怀抱了。”
孟元超道:“我知道。若非如此,家师当年也不会和令尊结交,云老伯后来也不会投靠令尊了。”
宋腾霄心中舒服了一些,笑道:“令师虽然没有告诉家父,但据我猜想,令师的秘密,家父后来还是知道了的。你看题画的这首词的下半阙不是这样写的吗:‘残酒忆荆高,燕赵悲歌事未消,忆昨车声寒易水,今朝,慷慨还让过桥。云老伯又是抗清义土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在北五省站不住脚,因此后来只好携同妻女,逃到南方,托庇令尊。”
宋腾霄道:“那么你呢,你也是同样的原故逃出来的吗?”
孟元超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宋腾霄诧道:“这是什么意思?”
盂元超笑道:“我只不过是刚刚出道的无名小卒,还没有资格成为清廷缉捕的人物。不过我是奉了家师之命跑到你们这儿来的,要说是避难嘛,也未尝不可。
“话说回头,和砷给嘉庆赐死之后,家师以为事情多年,清廷未必还像从前那样注意他了,于是不免大意了些,哪料就给清廷发现了他的踪迹,一连好几年,过的都是逃亡的日子。
“三年前,本门的武功我是初步练成了。有一天师父就和我说道:‘不是我不要你跟在我的身边,我是随时都可能遭受意外的,你是孟家唯一的命根子,倘若跟着我也受了不测之祸,叫我如何能够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所以我想叫你到另一个地方去暂且安身了”
“我当然不肯依从,但师父又道:‘以你现在的武功,也帮不了我的忙,倒不如你的武功大成之后,再回来帮我好些,那个地方有我的两个好朋友,你到了那儿,用不着东奔西跑,又可以得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