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路上听见有“官军捕盗”的消息,不知散了没有,正自踌躇不敢向前。乐得有王老头搭他的车,做他的保镖。
王老头心疼他的坐骑,下了车就去抚摸那匹青骢马,仔细审视,咕咕哦啼地道:“还好是慢性毒药,但也得我小心给它调养十天八天了。”
岳霆听了王老头的话,呆了一呆,道:“你说的那个江家二徒弟,是不是宇文雄?”王老头道:“不错,正是宇文雄。你认得他,你就是昨晚在江家留宿的那位客人吗?”
岳霆忽地大叫道:“我明白了!”他声如霹雳,把王老头吓一大跳!问道:“你明白什么?”
岳霆大叫道:“好呀,原来都是这小子捣的鬼!”王老头摸不着头脑,道:“你说什么?”
岳霆哪有功夫与他多说,道:“这辆车子借我一用。”
王老头道:“这车子不是我的。但我可以和你说说,张大叔——”这张大叔是牛车的主人,早已吓得慌了,躲在车厢里哪敢露面?
话犹未了,岳霆己把这张大叔一把揪了出来,说道:“我不是白要你的,这锭金元宝你拿去。我没工夫和你多说!”
王老头气得双眼翻白,道:“朋友,你这是算哪一门?”你究竟是江家的客人还是强盗?我有心把你当作一个朋友,你怎的这样无礼?”
岳霆解开绳索,放了拉车那两条牛,把他们夫妇那两匹坐骑套上,将牛车改作了马车。说道:“我不敢高攀江家,我是强盗。但这桩买卖,你的朋友也总不至于吃亏吧!”
葛三娘抱着祈圣因坐上马车,说道:“我知道你老人家很够朋友。但我的朋友受了伤,我们急着要走。礼貌欠周,你老人家多多包涵包涵!”用祈圣因那条长鞭当作马鞭,“呼吓”一声,赶车便跑。
岳霆则展开了轻功,向相反的方向跑在江家。他急着去办祈圣因嘱托之事,无暇向这老头儿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