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铮依照俗例,正要请展伯承撒第一把土,展伯承两眼蕴泪,望着远方,似乎正在想起什么心事。
铁铮道:“展大哥不要太伤心了,天色不早,快快报土埋棺,爷爷安眠吧。”
展伯承道:“是。”捧起一把泥土,心中却是一片茫然,说道:“这一把土本来应该是龄姐撒的,爷爷其实是最疼爱她,再惜她却不能来送爷爷了。”
铁凝是个心直口快的小姑娘,不知顾忌,撇了撇嘴,便道:“你在惦记着你的龄姐?我可为你不值呢!”铁铮道:“凝妹,别胡说”
铁凝道:“什么胡说?龄姐小时候和展大哥那么要好,谁知不见几年,她就变了心了。你想念她,也许这个时候她正在与姓刘的小子一起呢!”
展伯承心中一动,说道:“你们今早来的时侯,可曾在路上碰上她?”
铁凝道:“我们若是碰到她,早已把她截回来了,还用说吗?你,你别胡思乱想了。她不喜欢你,就让她去吧。天下又不只她一个女子。”
铁铮责备她道:“女孩儿家,怎可如此口没遮拦。好在展大哥知道你的脾气,你也还是个小孩子。”
铁凝道:“我有说错吗?你瞧展大哥这样伤心,难道不是一半为了褚爷爷,一半为了他的龄姐?你不帮我劝他,反来说我,我说的才是真话呢!”
展伯承给她说破了心中秘密,不禁满面通红,说道:“龄姐欢喜什么人,咱们都不能怪她。我,我也并不是存有别的心肠,只是爷爷临终吩咐,我总得想法把她我回来,凝妹,你说得有理。也许她现在真的是在刘家。”
铁凝道:“我这只是胡猜的,你想往刘家找她吗?别去了吧,有什么好意思呢?”
展伯承红着脸说道:“既是有这个可能,我想还是试一试去找她的好。”
铁铮年纪稍长,懂得他的心情,想道:“不让他试试,他总是此心难息。”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