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只道她已是渐渐有所改变,忘记了那姓刘的小子,而喜欢单独与展伯承在一起了,孙女儿高兴,他也高兴,情窦初开的少年最为敏感,展伯承见她今日一改常态,心中也暗暗喜欢。
褚遂高高兴兴的离开之后,褚葆龄说道:“小承子,今日咱们走远一点去练功夫,这日子可大呢,许多地方你还未去过。”展伯承道:“但凭姐姐主意,我也很想逛逛这个园子。”
褚葆龄带他到一个所在,一大块玲珑的太湖石砌成的假山,耸立在荷塘之旁,地上长满野草,这些野草却不是平常所见的野草,牵藤引蔓,飘飘屈曲,万态千姿,风过处,幽香阵阵扑人鼻观。野草生生之处,露出几方断碣残碑。
褚葆龄说道:“这都是你的外公当年从各处移植来的奇花异草,少人灌溉,花多枯萎,以至绝种了,这些异草,却年年滋长,越发茂盛。怪不得诗人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单是耍比娇嫩的花儿容易生长多了。”
展伯承道:“这么好的园子,可惜荒废了,”褚葆龄道:“只我和爷爷二人,怎能收拾这个园子?所以爷爷很盼望你他日能够重兴祖业,再造名园。”
展伯承笑道:“我可没有这样雄心,我帮忙你做一个浇花剪草竹园丁,那还差不多。好啦,咱们别忙着谈论这个园子了,姐姐,你可是答应了教我功夫的呢!”
褚葆龄忽地“格格”一笑,双颊梨窝隐现,一副顽皮的神气卜说道:“小承子,你是真的想我教你功夫呀?”展伯承道:“那你以为我是什么?”
褚葆龄道:“我看你是想试我的功夫吧?昨晚半夜三更,你还一个人偷偷的在院子里练这套小擒拿手法,都给我瞧见了。嗯,小,承子,你要试我功夫,这不打紧,但试这一套可不大好,还是试:另一套吧。”
展伯承练武十分用功,褚遂日间所教,他往往晚上也抽空苦,练,却不料给褚葆龄偷看了去,说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