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提的一个匣子也果然就是圆海所携的那个红漆匣子。
这人身材瘦小,穿一件青布长衫,似乎不大称身,衫脚着地,施展轻功奔跑之时连脚跟都看不见。头上戴着一顶风帽,遮过了耳朵,似是秀才的装束,却打扮得不伦不类。不过轻功却真是了得,由于他的长衫太长,看不见他在举步,浑身青色,就像一棵柳树,给狂风挟着飞去。
金逐流心道:“幸亏这人是拿着一百多斤的玄铁走路,要不然只怕我纵能追得上他,也要大费一番气力了。”
那人已经发觉背后有人,脚步加快,离开大路,想要逃进路边的林子。金逐流笑道:“朋友,别慌,咱们是同道!”他一出声,那人跑得更快。
金逐流使出“八步赶蝉”的身法,几个起伏,追到了那人背后,笑道:“道上的朋友,我给你打退了追兵,你不该谢谢我吗?不过,你可不用吃惊,我并非来求你分脏的。”
那人知道跑不过金逐流,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只见他蒙着一块黑色的面纱,月色朦胧之下,无法透视他的庐山真貌。那人停下了脚步,冷冷说道:“什么道上的朋友?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人捏着嗓子说话、而且故意说得粗里粗气。金逐流虽然不是老江湖,也懂得他这样的做作是不想露出原来的口音,但他虽然用的是假嗓子,而又说得粗里粗气,却仍然掩饰不了他那本来清脆的音色,并不令人感觉难听。
金逐流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人为什么把自己故意弄得这样神秘,真面却不肯示人,连口音也要弄假?”于是哈哈一笑;“指着他那红漆匣子道:“真人面前,还说什么假话?你是干什么的,我也就是干什么的。哈哈,咱们还不是同道的朋友吗?”
那人似乎也是呆了一呆,不过因为他罩着面纱,金逐流看不见他面部的表情。半晌,那人说道:“哦,原来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