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使过。”
江海天道:“这是惊神指法,你还未曾学到。嗯,这小叫化的惊神指法比我还要高明,可惜欠了一点火候,要不然隔衣点穴,这姓云的已是禁受不起了。”叶慕华听师父说这小叫化的指法更胜于他,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他正想再向师父请问,金逐流和文道庄已是再度交手,叶幕华顾得了看,也就无暇多问了。
双方交了一掌,都是不敢轻敌,大乘般若掌能伤奇经八脉,文道庄虽然禁受得起,在对掌之后的那一瞬间,脉息亦感不调。这还罢了,金逐流的惊神指法如此奇妙,更是令他惊异。他是个识货的人,心想:“这小叫化武学甚杂,还不知他有什么古怪的招数,我倒要小心了。”
金逐流在对掌之后的那一瞬间,也感到气血不舒,心想:“怪不得爹爹说文家叔侄的三像神功也算得是一门武林绝学,看来此人的功力似乎比我还要稍胜一筹。”
两人再次交手,金逐流采取以巧降力的打法,奇招妙着层出不穷。文道庄捉摸不透他的路数,小心翼翼的应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打了半柱香的时刻,兀是不分胜负。旁边的一棵桃树,树叶纷落,已是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江海天手持酒杯,捋须赞叹,心中想道:“我师父在这二十年中,原来又已创了不少新奇的招数。武学本来是一代胜过一代,在前人的传授之上,有所创造,有所发明的。而我在这二十年来自创的武功比起帅父来却是太少了,真是惭愧呀惭愧!”
谷中莲见丈夫停杯不语,如有所思,问他道:“这小叫化的本领好得出奇,就只可惜欠缺一点火候。海哥,我听你一直赞声不绝,怎的忽地一声不响了。你是在想些什么?”
江海天道:“我是在想,这许多年来武林的朋友给我面上贴金。把我捧成了天下第一高手,我是不是给这‘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弄得自我陶醉,以致在不知不觉之间固步自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