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玄元说道:“你也亲耳听见了,内子已经走得远啦。我这四匹名驹都是千里马,半个时辰,少说也已离开商州三五十里。”
耶律玄元呆了片刻,陡地喝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完颜鉴冷笑道:“我又不知道你要来,你以为我会跟一个马夫串通了来骗你?”
忽听得一缕萧声从花间传出,如想如幕,如泣如诉。
完颜鉴不暗音律,只是奇怪,此时此地,怎的竟然有人敢在这个园子里吹萧。
耶律玄元则是一听就知,这人吹的正是二十年前他们分手前夕,他为她吹的那支曲子。
“万万花中第一流,残霞轻染嫩银瓯。
能狂紫陌千金了,也感朱门万户侯。
朝日照开携酒看,暮风吹落绕栏收。
诗书满架尘埃扑,尽日无人略举头。
耶律玄元神思迷茫,忽地叫起来道:“原来你果然是骗我的,她没有走!”一弯腰抓起了瘫在地上的哈必图就冲出去。
围在外面的卫士都已张弓搭箭,引满待发,但一见钦差大人已被对方拿来当作盾牌,箭又如何敢射出去?耶律玄元在花丛中找到那个吹萧的人,不禁大失所望,这个人是个小丫环。
其实耶律玄元亦已有点怀疑了的。假如是完颜夫人的这支曲子,当然会比这小丫环吹得好听得多。他不过在神思迷茫中追求一线希望而已。
“我是夫人的贴身侍女,是夫人叫我来吹这支曲子的。”
小丫环不待他问,就放下玉萧和他说道。
耶律玄元惊疑不定,道:“你,你说什么?是,是夫人叫你来此吹萧?”
小丫环道:“不错,夫人知道你一定会来,她叫我吹这支曲子给你听。”
耶律玄元喘着气发问;”夫人呢?”
小了环道:“夫人已经走了!”
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