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王爷,你别惊疑,念在往日的交情,待我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檀公直道:“好,你说!”连声咳嗽。檀道成轻轻给父亲捶背,心里着急之极。原来他的穴道虽解,功力尚未能够恢复。
哈必图道:“说老实话,依你当年的所作所为,皇上确实是对你十分不满。但你可知道你今得皇上最恼怒的是什么事吗?”
檀公直道:“我做过的事情几乎没有一样是合皇上心意的,但以何者为最,请恕我缺乏自知之明,倒要请你指教。”哈必图道:“贝勒言重了,指教二字,奴才如何担当得起?这只是皇上的意思,是我这次奉命出京之时,皇上和我说及贝勒当年之事,我才知道贝勒获罪之由的。”
檀公直道:“好,那就算是皇上对我的指教吧,请你转述。”哈必图道:“皇上最恼怒的是两件事情,一、你要杀秦桧。那时秦桧已经投降咱们金国。皇上正要将他重用,不过事关机密,不便公开,也不便和你详言,但皇上料你也会多少知道他的用意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劝皇上杀掉秦桧,皇上真不知你是何居心?”
檀公直道:“我要杀秦桧的理由。当年也曾禀告过皇上的,皇上没告诉你么?”
哈必图道:“皇上说了。皇上说,不错,秦桧是个反复无耻的小人,但你要用这个理由杀他,却是大大的不对。”檀公直道:“有何不对?”
哈必图好像听到了最荒谬的问题,愕了一愕,大声笑道:“王爷,你是装胡涂呢还是真的不懂?事实早已证明,秦桧的反复无耻,那只是对宋国有害,对咱们金国却是大大有功。若不是他,怎能害死岳飞,岳飞不死,中原之地都要被他收复。还谈得到吞并宋国么?”
檀公直道:“吞并宋国,不知还要打多少年的仗,连祸结,又有什么好处?圣明天子,应该以德服天下,徒仗武功,人心不服,只有埋下祸根。若然依靠阴谋诡计,侵害邻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