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难道我的父亲就是应该枉死的吗?”桂华生心中说道:“不错,你的父亲正是该死的人!”这话在舌尖打滚了好几遍,终于还是吞了回去。心中想道:“年羹尧有罪,这孩子无罪。他将来总得明白他父亲是怎样的人,但这时他年纪还小,我若说了,他这稚弱的心灵如何负担得起,”呼了口气,微笑问道:“你待怎样报仇?”
唐灵鼓起眼睛对桂华生看了几眼,对桂华生的敌意稍稍减轻,说道:“葛叔叔教我,清廷对西藏是鞭长莫及,咱们在这里立下基业,将来便可以在这里举兵,胜可为王,败方可以据地固守。”说话的神气,俨然就像他父亲生前发号施今的神情。
桂华生心道:“真不愧是年羹尧的儿子,这葛腾龙也不愧是年羹尧的智囊,如此深谋远虑:这事情我可不能不管了!”将唐灵轻轻的拉了过来,含笑说道:“你这孩于倒有志气,但是非善恶,这得分个清楚。”唐灵道:“怎么,你说说我听”。桂华生道:“你现在受了毒香,应该先睡一觉,睡醒之后,我持相你说。”轻轻一揉,开了他的晕睡穴,然后转过身来,怒斥葛腾龙道:“好呀,你将一个好好的孩子引人歧途,这罪过还在杀人放火之上!”
葛腾龙道:“我救他为父报仇,又有什么罪过了?”桂华生道:“年羹尧此人,国人皆日可杀,怎值得为他报仇?”葛腾龙道:“别人杀年羹尧犹自可说,雍正是年羹尧一手扶起来的人,我不为年大将军报仇,怎消得这口胸中愤气?何况年大将军生前以国士时我,我自当以国士报之,别的人对他如何议论,我都不管。”桂华生心道:“曹操也有知心友,此话果然不假。”眼珠一转,问道:“雍正不给吕四娘杀了吗?你要报仇,这仇也已报了!”葛腾龙道:“雍正虽然死了,这江山还是爱新觉罗氏的江山!”
桂华生凛然说道:“好,想不到你这年羹尧的心腹武士,说话的口吻竟和江湖义士相同!好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