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辈,一个初出道的女子,与灵山派风马牛不相及,却怎的会结起怨来?众人都是猜想不透,暗暗纳罕。
聂隐娘道:“这等莫名其妙的事,要理会也理会不来,暂且不必管它吧.方师兄,你上哪儿?”方辟符道:“我意欲前往长安参加秦襄的英雄大会,长长见识。聂师姐,你们是不是也准备去瞧瞧热闹?”聂隐娘知道她们刚才的谈话,方辟符已是听到的了,心想,“师父郑重的嘱托我照料他,若是不与他同去,这就显得见外了。”当下便道:“不错,我和史师妹正在商量前在长安的事,难得方师弟也有此意,咱们就一同走吧。”史若梅一心要往长安访段克邪,她可有点不大愿意与方辟符同行,但聂隐娘已经答应,况且方辟符份属同门,她也就不便反对了。
当下聂隐娘招待方辟符在她家住了一宵,第二日一早起来。
聂史二女已易钗而并,扮作军官。聂隐娘觉得方辟符一身农家子弟的衣裳,和她们同行,不大像样,便叫方辟符也扮作一个校尉模样的随从武官,并教了他一些当军官所应注意的礼仪和习惯,方辟符笑道:“我一向跟随师父,帮他做个磨镜的小厮,想不到现在一步登天,做起官儿来了。但做官儿却有这许多拘束。那是远远不及做磨镜小厮的自由自在了。”史若梅这才明白。
原来他这身乡下少年的装束,倒并非矫情打扮,而是因为他随着师父磨镜老人于这一行职业的关系。
聂隐娘把假充上京公干的文书准备好,又发给方辟符一个腰牌,然后挑选了三匹骏马,即日动身,赶往长安。
一路同行,彼此免不了讲一些江湖见闻,武林逸事,聂隐娘发觉方辟符虽是初出师门,但懂得的却并不比她少。原来磨镜老人带徒弟与众不同,他并不是闭门传艺,而是要徒弟挑着磨镜的担子,跟着他穿州过县跑的。(磨镜是古代的一种职业,古代用的是铜镜,每隔一些时候,便要将铜镜磨光。)所以方辟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