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克邪笑而不语,给她来个默认。
史朝英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我自问本领做不了游侠,但心中志愿,其实也是如此。不过我可不能让我哥哥为非作歹,我总得料理好了家事,才能随心所欲,化作野鹤闲云。”段克邪道:“人各有志,不能相强。你喜欢怎么做便怎么做,也不用与我商量。”
史朝英道:“你一点也不关心我的事情?”段克邪笑道:“不,我正想问你,你精神已经恢复了吗?脚伤是不是全好了,明天可跑得动吗?我劝你早点歇息吧。”史朝英嗔道:“这是什么关心,你是怕我拖累你。好吧,我是死是活都不必你照顾我,走得动走不动,也不必你替我操心。你要走现在就走,我可要睡啦。”嘟着嘴当真闭上眼睛,倚着树根睡觉,不再理段克邪了。
段克邪虽是对史朝英无甚好感,但在荒山深夜,却也硬不起心肠独自离开。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女孩儿家的脾气真是难以捉摸,惹上了就是麻烦。好在有麻烦也只是今晚,反正明天一早你我便要分手,以后也未必会再见面了,你恼我我也不在手。”
段克邪恐防会有野兽到来侵扰,非但不敢走开,也不敢睡觉。他离开史朝英远远的,但也不敢走得太远,在树林里徘徊,替史朝英守夜。时不时的也回过头来看一看她。
过了一些时候,月移树影,斗转垦杨,夜凉如水,史朝英也似乎已熟睡了。段克邪稍稍走过,隐隐听得她匀循的呼吸气息,似是一朵月光下的睡莲,在散发着幽香。
一阵冷风吹过,史朝英的身体微微一颤,段克邪的心也跳了一跳,暗自想道:“夜重风寒,她衣衫单薄,莫要着了凉了。”
于是脱下了自己上衣,悄悄地走过去,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史朝英又动了一下,段克邪赶忙离开,忽听得有吃吃的笑声,声音微细,但却听得很清楚,就似有人在他耳边偷笑一般,就在此时,一枚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