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真乃花花世界,锦绣江山。可惜太师只到北京城外便折回来。”也先面色一变,道:“中原之地他日我定要一去以开眼界,到时还请贤倒导路。”张丹枫“哼”了一声,道:“昨夜我梦中也曾再过中原,可惜梦亦不长,一下就醒。”
张丹枫词锋锐利,冷嘲势讽,咄咄逼人。也先沉住了气,哈哈一笑,举杯一饮而尽,道:“贤侄更会说话了。我年老词拙,想什么就说什么,坚侄请勿介意。”张丹枫道:“请太师指教。”也先道:“坚侄这次归来,想还未见着令尊。我先替坚侄接风,想令尊不致见怪。”张丹枫道:“我替家父多谢太师的好意。”也先怔了一怔,道:“多谢什么?”张丹枫道:“家父长年忙碌,这次太师恩典,得以摆脱俗务,在家中静养实是求之不得,岂可不谢?”也先听了,忽然哈哈大笑。
张丹枫道:“是否小致失言惹太师见笑?”也先道:“贤侄不是失言,却是故意矫情掩饰。俗语云:知子莫若父,知父亦当是莫若子。老夫固然想到中华,令尊又何尝不想重回故土呢,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令尊能不能回去,那就要全看贤侄你了。”张丹枫道:“请太师明言。”也先道:“我这次兵抵北京,却功亏一篑,蛮子于谦的顽抗,固然是出我意外,内部的掣肘,亦是迫令我退兵的原因。坚侄是自己人,我不妨对你一说.”张丹枫道:“家父岂敢掣肘太师呢?”也先笑道:“我不是说你的父亲,我是说阿刺知院。阿刺在西部拥兵自重不听号令,贤侄想还不知?”张丹枫道:“我刚刚回来,是不知道。”也先道:“目下瓦刺三分,国君庸弱不能担当国运。若要称雄塞外,饮马长江,只有我和阿刺可以做到了。”张丹枫冷冷一笑,只听得也先又道:“阿刺躁猛无谋,非是我敢自豪,套你们汉人的话说,实是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老夫不才,胆敢自比曹操。”张丹枫道:“谁是刘备?”也先笑道:“君家父子,便是刘备。令尊文武全才,久握权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