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问道:“格格回来了吗?外面出了什么事情?”那少女道:“听说是捉个飞贼,你们不必多管。”那些女兵们又盯了张丹枫一眼,却是不敢多问。
那少女将张丹枫引入一座帐篷,揭一帐帘,但闻得缕缕幽香,沁人心脾。张丹枫把眼看时,但见帐中燃着一炉檀香,摆设有大理石图案的碧玉小几,小几上还有几束梅花,瓶中叶艳虽是在军营之内,却布置得有如闺房,富贵之中又带有雅淡的气氛,确是不俗。那少女脱下头巾,回眸一笑,道:“丹枫,你还认得我么?”
圆案上红烛高烧,烛光掩映之下,只见那少女容光焕发,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张丹枫怔了一怔,猛然省起,道:“你是脱不花。”那少女点头笑道:“正是。一别多年,你还没有忘记我啊!”张丹枫心中暗暗叫苦,原来这脱不花正是瓦刺军统帅也先的女儿,他们在小时候曾一起游玩,到了十三四岁之后一来因张宗周与也先面和心不和,二来因儿女已懂人事,这才分隔开来。
只听得那少女格格一笑,道:“记得小时,有一天我和你去打猎,在鸟昂山下的玉镜泉边临流照影,你说我像男孩子,我却说你像个女孩子,你可记得?”张丹枫含糊应了一声,那少女突然把张丹枫一拉,拉到一面镜前,笑道:“你今天穿了我的衣裳,更像女孩子了,你自己瞧瞧。”张丹枫面上一红,心道:“云蕾易钗而弁,我却易弁而钗,若叫她知道,岂不被她取笑。”
脱不花笑了一笑,又道:“我们出征前夕,听说你偷入中国,问张丞相,张丞相又不肯说,只道我们今生不能再见了,谁知真主保佑,咱们却在这里相逢。咱们多年不见,今回你可要在我这儿多住几天。”张丹枫惊道:“这如何使得?”脱不花道:“这有什么使不得?包保你没人知道,就是有人知道,她们都是我的心腹,也不敢说。”张丹枫连连摇手,脱不花面色一端忽道:“你若不肯,我就嚷出去啦!”张丹枫道:“好你嚷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