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命令任何军官。其后至也先继位,权力日大,自封太师,张宗周为了明哲保身对瓦刺的军务“顾”而不“问”,这支令箭已有十年不用了。张丹枫偷走之时,顺手将这支令箭偷走,想不到竟在今日派了用场。
皇帝祈镇睁眼一瞧,这一惊非同小可。张丹枫道:“擂台比武之时,我送给你的信,你看了么?”皇帝颤声说道:“你就是张丹枫?”张丹枫道:“不错,我就是你所要搜捕的大仇家。”皇帝道:“好,我今日落在你的手中,你也不必我说,快快将我一刀杀掉就是。”张丹枫笑道:“我若要杀你,岂待今日?我虽身穿胡服,心在汉家。”皇帝道:“那么你就救我出去。”外面重重防卫,要救出去,谈何容易。张丹枫微微一笑道:“皇上,今日之事,只有你自己可救自己。”皇帝道:“此话怎说?”张丹枫道:“也先今晚必迫你投降,你若投降不但断送了大明的九万里江山,你的性命也将不保。你若不降于谦必然聚集义师,保土作战。瓦刺内部不和,也先将来必然内外受敌,他有顾忌,岂敢杀你?你忍受一时之苦,不但可以保全江山,将来我们也必有办法救你。你并不昏庸,这道理你可自己想想。”皇帝沉吟不语。张丹枫道:“我祖先的宝藏地图,我都已取了,日内就可运至京师,我必尽力协助于谦,国事尚有可为,你可以不必多虑。”
张丹枫目光炯炯,自有一种果敢决断的神情,令人信服,皇帝嘴唇微动,似欲说话,却又吞了回去。张丹枫双目一睁,道:“你的大臣云靖曾在胡边牧马二十年,始终不屈,你身为一国之尊,岂可不如臣子?”皇帝道:“好,我此身也不想生还,听你的话就是。”
张丹枫尚待说话,忽听得嗤的一声,帐篷撕为两片,只见额吉多旋风一样直闯进来,朝地下一瞥,立刻暴怒喝道:“好大胆的贼子,吃我一剑!”运剑如风,一招“迅雷压顶”,立刻向张丹枫咽喉直刺。张丹枫虽然知道假传令箭,只可以骗过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