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脱不花道:“喂喂,你怎么不理我?”仍是无人回答。脱不花柳眉倒竖,走近了去,伸手一触,却又不敢拉那帐幔,只怕张丹枫已脱了衣服,赤条条的那可不好意思。又叫了两声,张丹枫仍是不应,脱不花怒气上冲,银牙一咬,不顾一切,双手一撕,猛地把那帐幔一下拉开!
这一拉顿使脱不花惊得呆了,帐幔之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张丹枫?仔细看时,只见帐幔后边,已给利剑割开,张丹枫想必就是从割裂之处钻出去的,脱不花这一气非同小可,心道:“我真是一时糊涂,悔不该让他把宝剑也带进去洗澡。”再一看时,只见地上还有几行小字,想是用利剑划出来的,那几行字是:“多承相救之恩,异日必有以报,时机紧迫无暇叙儿时之事,两国相争更非君子论交之时,我去也!张丹枫。”
脱不花怒气冲冲,奔出帐篷,问外面守卫的女兵,张丹枫已经去了多时了。脱不花道:“你为何不拦住他?”那女兵尚未知张丹枫是个男子,道:“她是跟你进来的,你吩咐过我们不准我们多言。她要出去,我们岂敢拦阻?”脱不花气极怒极却是不敢发作。
再说张风府被擒之后,被囚在左中军帐,帐中也有两个武士守卫,张风府先是矢志尽忠,百般求死,不肯进食。瓦刺武士奉了也先之命,却硬把参汤灌入他的口中,又替他敷上了金创圣药。张风府所受的伤本来只是伤了外面皮肉,并不严重,吃了参汤,敷了伤药,歇了一会,精神渐见恢复,心中想道:“我就是死了,也要多拼他们几个。”如此一想,安然吃饭。瓦刺武士只道他回心转意,大为欢喜。岂知张风府是要养足精神,暗运玄功,挣脱手镣脚铐,突围而出,再在番营之中,大杀一通!
三更过后,瓦刺军中寂静无声,除了守夜轮值的卫士外,兵士们全已睡了,张风府见时机已到,暗运一口丹田之气,双臂一振,不料手镣脚铐十分坚因,震之不断,只闹得当□□一片响声。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