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已倏地拔出剑来,隔座刺去,李思永站起袖子一拂,拦在两人中间。吴三桂大叫“住手!”保柱涨红了面,硬将刺出的剑撤回,仍是怒目而视。
李思永双手据桌,缓缓说道:“大将军暂请息怒,凌大侠所言虽然冒犯虎威,却也不无道理!”吴三桂凝坐不动,阴阴沉沉地说道:“什么道理?愿见教于高明!”
李思永道:“大将军既愿坦诚相见,必不以直言为罪,以大将军的身份,今日若仍以反清复明为号召,恐大有未便。名不正则言不顺,明朝断送在将军身上,天下共知,今日将军自称‘兴明灭虏’恐百姓难以信服!”
吴三桂尴尬之极,满肚怒火,却又不便发作出来,眉头一皱,强忍问道:“然则公子又有何高见?”李思永坦然说道:“与其用‘反清复明’,不如用‘驱虏兴汉’,而且以大将军名义昭告四方,不如由家兄出面。”保柱怒问道:“原来说来说去,却是你们想自己作主。叫我们替你们打江山!”李思永愤然说道:“我只知择于天下有利者而为,只求能驱除胡虏,并不计较其他,也不避嫌退让!”
吴三桂拂袖而起,干笑几声说道:“李公子确是直爽男儿,但此事一时难决,容改日再议如何?保柱,你替我送客!”给保柱打了一个眼色,便即带领两旁文武离开。
保柱心领神会,端茶送客,此时大堂上除李思永、刘郁芳、凌未风三人外,便只有保柱一人。保柱端起茶杯,却只是作出送客的姿态,并不陪他们外出,也没叫人带路。李思永只道是彼此言话冲撞,所以他们故意冷淡,心中暗笑吴三桂量浅;凌未风老于江湖,却是满腹狐疑。他走了十余步,回头一看,只见保柱一脸狞笑,凌未风大叫:“李公子留神!”保柱已在墙壁上一按,蓦然间“轰隆”一声,大堂中央的地面,突然下陷,凌未风施展绝顶轻功,身子一弓,箭一般朝保柱冲去,保柱双袖一扬,打出一套金杯,凌未风半空中身子蜷曲,一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