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很是倔强。
鄂王妃想了一下,对易兰珠说道:“既然你们要走,我也不勉”强你们。这里有一只令箭,你拿去吧,也许会给你减少一些麻烦。”说罢拿出翡翠雕成的短箭,箭上刻有“鄂亲王多铎”几个小字。
易兰珠并不推辞,接过令箭。张华昭白了她一眼,似有不满,但还是随着她走了。鄂王妃扭着双手,呼吸迫促,正如一个人受到肉体上莫大的痛苦一样。而其心灵的痛苦,更超过肉体的痛苦万倍。易兰珠身子微微颤动,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有泪水滴下来,鄂王妃走上前两步,伸出手来,张华昭不耐道:“怎么不走?”易兰珠如在恶梦中醒来,看见张华昭倔强的神气,蓦然回复了自制的能力。虽然鄂王妃看见她所佩的翠环,闪闪颤动,知道她还在发抖,但她已经转过身躯,抢在张华昭的前面,一步一步地走出去了。鄂王妃蓦地转过身来,就在堂上供着的一尊佛像面前,跪了下去。纳兰容若凝立在她的身旁,依稀听到她的硬咽。
易兰珠和张华昭走出了院子外,只见月暗星月,夜鸦啼飞,远处铜塔上的琉璃灯,遥射下来,透过扶疏树叶,光线也很幽暗。沿路时不时有巡逻的禁卫军走过来,易兰珠将令箭一扬,果然卫兵们没有盘问。走了一会,忽然间,张华昭身子向侧一倾。
易兰珠吃了一惊,急忙扶住。原来石路苍苔,得不留足。张华昭受伤之后,一不小心,就跌了下去。虽然易兰珠一把扶住,他胸口已碰到一株横出来的树桠,伤口只是发痛,他忍不住“哟”的一声叫了起来,易兰珠问道:“紧要吗?”他挺着说了一句“不紧要”,推开了易兰珠扶他的手,在幽暗的灯光下,又摸索前行。
附近的儿个一禁卫军,闻声来到。易兰珠将令箭取出,满以可以顺利通过,不料其中一个教头,精警非常。他在淡黄色的灯。光下,瞧见易兰珠面色有异,再仔细一看,只见张华昭胸前的衣队血染红了一大片。他蓦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