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又不是酒鬼,她这谎话是怎么编出来的?”
薛红线叫道:“王叔叔,你听见这些话没有?你当真是害怕得躲到床底下去了么?”铁摩勒哈哈大笑,走出来道:“王姐姐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却不知道。这个凶婆子是你们的师叔,你们胆敢对她不敬,王姐姐怕她责罚你们,所以才急急忙忙拉她走。骂你们一声小鬼头,不是已经从轻发落了吗?”聂隐娘吸着小嘴几道:“真没想到咱们有这么凶的师叔。这么说,王姐姐岂不是咱们的师姐了?她平日可从没说过。”薛红线也鼓起了腮道:“师父多疼咱们,这个师叔却一来就欺负咱们,脾气又凶人又难看,我才不想认她作师叔呢。王叔叔,你刚才为何不敢出来,教人笑话?”
铁摩勒笑道:“她到底是你们的师门长辈,我怎好和她打架?”聂隐娘年岁较长,懂事一些,也附和道:“不错,王叔叔若和她打架,打赢打输都不好。打输了固然自己吃亏,打赢了,王姐姐的面子过不去。”
这两个女孩子吱吱喳喳的谈论了一会,各自散了。铁摩勒的心上可是压上了一块石头,只怕展大娘再来,察破他的行藏,要想避开她,长安虽大,却是无处立足。而且父仇未报,就此离开,心亦不甘。
幸而过了几天,展大娘和王燕羽都未有再踏进聂家。铁摩勒猜想定是王燕羽不知用什么法儿将她绊住了。
这几天,聂隐娘和薛红线天天找他练武,他教这两个女孩子如何运劲使剑,而每天看着她们练剑,自己也得到了一些好处。
他和这两个女孩子更熟络了,只是卢夫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这一天,他正在房中静坐,等候聂隐娘来叫他,忽听得屋外似有人马喧闹之声,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难道是我的行藏已经泄露,安贼派兵来捕我不成?”
正自惊疑不定,忽听得聂隐娘的声音已在楼下叫道:“王叔叔,你快下来,我爹爹回来了。”铁摩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