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家。本来我昨晚就要来的了,但临时为了赴另一个约会才延到今天。”她急着要说服卢夫人和她逃走,一口气将前因后果约略讲了之后,便拉着卢夫人道:“蝶姨,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为了要替姨父报仇吗?即算如此,我以为你也是先逃出虎口,再和我母亲商量报仇之策为高!”
卢夫人苦笑道:“报仇二字,谈伺容易?安禄山的帅府不比这儿,他帐下武士如云,纵然你们母女剑术高超,亦难以寡敌众。再说,给丈夫报仇乃是我份内的事情,我岂能以不祥之身,连累你们母女?”夏凌霜道:“难道你留在薛嵩家里,就可以刺杀安禄山吗?”她一时情急,这两句说话冲口而出,自悔失言。卢夫人双眉一轩,沉声说道:“我虽然是个弱质文流,但有时报仇也不定需刀剑,我已立定主意,决不更移。你回去给我向你母亲问好,说我非常感激她的关心,但也请她今后不必以我为念了!”卢夫人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虽是声音嘶哑,血污脸庞,但眉宇之间,却透出一股令人凛然的英风豪气!
夏凌霜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话已至此,也不好再劝了。当下问道:“蝶姨,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吩咐我吗?”卢夫人道:“请你把我床边那只摇篮挪近前来,让我看看我的女儿。”
那婴孩受到震动,张开了眼睛,敢情是她这几天看惯了母亲的脸孔,骤然间见母亲换了一副丑陋的颜容,感到可怕,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卢夫人轻轻抚拍婴儿,低声哄她道:“小乖乖,别害怕,妈的面貌虽然变了,爱你的心还是一样。”婴儿似乎懂得母亲的心意,果然停止了啼哭。
卢夫人回过头来对夏凌霜道:“你说你曾访查段大侠的行踪,我昨日听到他的一个消息,听说他们前晚为了救我丈夫,和安禄山的武土恶斗,受了重伤,不知是生是死?你可以为我再去寻访他吗?”
夏凌霜道:“我刚想告诉你,我前晚曾遇见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