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璋忽地翻了个身,“哇”的一声,一大口血狂喷出来,血色如墨,扑鼻腥臭。
铁摩勒顾不得双腿疼痛,霍地跳了起来,喝道:“你,你。你这是干吗?”原来他亦已看出这个老叫化是个异人,此际,他见那老叫化在段珪璋背心一揉,段珪璋便狂喷瘀血,一时之间,无暇思索,只道是这老叫化心怀不测,暗下毒手,是以大骂。但他刚退出一个“你”宇,便给南霁云用眼色止住了,本来是要恶骂的,却变成了一句问话的语气了。
南霁云道:“多谢老丈,他这口瘀血咯了出来,就不至有什命之忧了。”铁摩勒这才知道那老叫化志在救人,好生惭愧。
南霁云紧紧抱着段珪璋,在他耳边唤道:“大哥,醒醒,小弟在这儿,你听见我吗?”段珪璋又一口血咯了出来,猛地叫道:“史大哥,史大哥,你别走、等等我啊!”“安禄山,安禄山,你,你,你好狠啊!我段珪璋死了化鬼也要抓你!”南霁云吓得慌了,连叫:“段大哥,是我,是我,你不认得我了么?”段珪璋声音渐渐低沉,仍然断断续续地叫史大哥,骂安禄山,就像发了高烧的病人的呓语一般。
那老叫化听他骂出“安禄山”三字,跟着又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双目陡地发出精光,脸上现出诧异的神色,指着段珪璋最后咯的那口血道:“血色已变殷红,不能再让他再咯下去了。现在应该让他酣睡一觉。”骈指如戟,轻轻点了段珪璋两处穴道,段圭湾的呓语顿时停止,便在南霁云的怀抱中,沉沉睡着了。老叫化这才吁了口气,笑道:“幸亏还剩下这半葫芦的酒给他化开了瘀血,要不然老叫化也无法救治。”
南霁云是个武学大行家,看那老叫化刚才的点穴手法,虽似轻描淡写,毫不着力,其实却是玄功暗藏,深厚之极,所以才能抓紧时机,在段珪璋瘀血化尽,新血方生之际,立即将它止住。这手点穴止血的神功,南霁云自问也有所不及。
这时南霁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