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作一回事,他受了伤,倘若将他移动,一路换车换船,道路又很崎岖,倘若他中途死了,咱们和金世遗这个怨可就结有大了。那时非但无功可领,只怕国师还要责怪咱们,所以依我之见,今晚只好让他在这里养伤。”胖和尚道:“倘若出了岔子,殴下是否独自担当?”叶冲霄道:“你们不用担忧,纵然天塌下来,也不用你们担当就是!”那两个和尚齐道:“殿下既然如此吩咐,我等遵命便是。”他们临走时还向江海天合什施礼道:“我等不知你是金大侠的弟子,多有冒犯,还望恕罪。”江海天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但他宅心忠厚,见他们赔罪,也就默默地还了一礼。时冲霄取出一瓶药膏,放在几上,说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你自己敷伤吧。”随即解开了谷中莲的穴道,笑道:“你不肯认我作哥哥,我仍然当你是妹妹。你今晚好好想一想,明日我再来看你。”说罢便与那两个和尚一同走了。谷中莲穴道方解,气血未舒,心中恼恨、却骂不出来。江海天过来,替她椎拿,活动筋脉,谷中莲暮地顿足骂道:“你真是忠厚得近乎糊涂,好好的计划,都给你弄坏了!”江海天赔笑道:“咱们虽然不能脱困,但最少已弄明白了一件事情,你的哥哥虽然名利心重,却还不是一个很坏的人。原来他确实是不知道自己生身的秘密。我奇怪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原谅他。”谷中莲怒道:“我更奇怪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后,那叶冲霄不知是国王从哪里弄来的野小子,怎会是我的哥哥?你给他打得还不够吗?偏要听信他的话!”江海天给她骂得手足无措,一片茫然。他本来已有七八分相信那叶冲霄了,但听得谷中莲这么一骂,却又不由得想道:“倘若她只是恼恨哥哥认贼作父,说不会骂他作野小子,咦,难道叶冲霄当真不是她的哥哥?”心里狐疑不定,不知难怪谁非。他在受伤之后更施用“天魔解体大法”,真气耗损不少。谷中莲见他精神委顿,伤口还在汩汩流血,而他不顾本身的受伤,却先来照料自己,不禁又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