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欧阳姑娘是为了你的缘故,才和家里闹翻的!”
欧阳婉低垂粉颈,轻掠云鬓,幽幽怨怨他说道:“江相公,我的爹娘屡次要想害你,我实在又是羞愧,又是难过。我已经听从你的良言劝告,从此离开他们,今后是决不回家的了,只是凹海茫茫,你叫我投奔何处。”
江海天猛地想起,刚才他在于家解开欧阳婉的穴道,催促讪逃走的时候,由于一时激动,的确是曾说过这样的话:“这样的父母,你不认也罢,就是以后永不再见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惜了。”当时没有深思熟虑,现在想来,这话实在是说得很不妥当,轻率、冒昧,非但是“以疏间亲”而且容易教人误会。
江海天本来就不擅言辞,这时当真是尴尬之极,心里暗道:“糟了,糟了!这真是自找麻烦了。想不到她竟然就抓着我这几句话,好似从今以后,她这个人,就得由我负责了,这却教我如何对付?”
叶冲霄又逼紧了一句,说道:“是呀,她听从了你的话,离开了父母,她一个孤身女子,难道你叫她流落江湖吗?你怎能撤手不管!”江海天满面通红,无可奈何摊开双手说道:“叶兄,你叫我如何管法?我自己也正在四方流浪,寻找父师。”
叶冲霄微笑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吧,听说你要前往敝国,可是真的?”江海天最怕他锣对锣、鼓对鼓的当面堤亲,现在听得他问的却是另一件事情,稍微松了口气,当下答道:“不错,我曾代岷山派的掌门谷女侠,接下了贵国金鹰宫主人的请帖。”
叶冲霄道:“这就最好不过了,我有点事情,还要到别的地方走一趟,说不定下月的金鹰宫之会,我还不能赶回来。江兄,不如你就带她同走,到了蔽国,可以去见我的父王,住到皇宫里去,做他的客人。将来倘若你要离开敝国,愿意带欧阳姑娘同走固好,若是有所不便,也可以将她留下,随便她住到什么时候都成,这样她有了栖身之所,你也有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