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世杰忍无可忍,冷笑说道:“舅舅,你这句戏文似乎用错了,谁是曹营谁是汉?冷铁樵那帮人可是汉人呢!”
杨大姑面色大变,连忙喝道:“杰儿,你胡说什么,幸好舅舅不是外人,给别人听到可不得了!牧弟,你可别要误会他,我知道的,他和冷铁樵的侄女儿只是见过两次面,和冷铁樵则根本未曾认识,这次他令尉迟炯受挫,更是得罪了冷铁樵那帮人的事情,我想他只是不敢去冒这个危险,一时口不择言,才这样胡说罢了。牧弟,你千万别记在心。”
杨牧勉强笑道:“姐姐,你也太过虑了,我怎么会对嫡亲的外甥不利呢?世杰既然不愿冒这风险,那就算了。”
他已经是自找台阶来下,那知齐世杰又说出句更不中听的话来。
“我倒不是为了害怕危险,倘若是义所当而为之事,舅舅,你叫我赴汤蹈火,我也不敢推辞!”齐世杰道。杨大姑听出儿子语气不妙,睁大眼睛瞪他。
杨牧勉强笑道:“舅舅盼你娶得称心如意的妻子兼又可为朝廷效力,这正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你以为不对么?”
齐世杰缓缓说道:“甥儿不敢说舅舅不对,只是甥儿觉得奸细比奴才更加、更加不如!”他本来要说更加羞耻的,倘若不是母亲狠狠瞪他一眼,这两个字已说了出来。
杨牧双目翻白,哼了一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世杰道:“没什么意思,不过甥儿略有自知之明,自知不是做奴才的料子,也不是做奸细的料子,故此不能从命,请舅舅原谅。”
杨大姑顿足喝道:“杰儿,你、你还要胡说八道,真,真是气死我也!”
杨牧拂袖而起,说道:“我本是一片好心,谁知反招你的误解,好吧,人各有志,你不善言,那也只好任由你了。”
杨大姑连忙说道:“弟弟,这小畜牲不知天高地厚,请你千万看在姐姐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