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无法自辩,也羞于启齿来替自己辩护。
一个高做的少女,可以不怕死,但却不能不怕置身子这样难堪的场面。
她只有暂且逃避这种可能发生的场面了。
回过头来,身向南行。她要回到柴达木去。
她在柴达木只住过很少的日子,但柴达木才是她真正的“家”。
在柴达木有她的叔叔冷铁樵。冷铁樵是义军的首领,一向忙于义军的事情,很少照料她,她自小也不是和这叔叔在一起的。但她知道这个叔叔是十分疼她的,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在柴达木还有盂元超和孟华父子。
假如不是把“亲人”局限于只有血统关系的人,那么孟华就更是她的“亲人”。多少年来,她已经是把他当作大哥哥一样敬爱的了。何况他又是杨炎的亲哥哥。
“孟大哥不知什么缘故,直到如今尚未再回来回疆,但我知道他是非常记挂炎弟的,我要把找到炎弟的消息告诉他。虽然在这七年当中我必须躲避炎弟,但我还是可以从旁设法,促使他们父子兄弟和好如初。”当然她心目中的“父子”并不是杨炎和他的生身之父杨牧,而是杨炎和孟元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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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本来是早就该回去的。
唐夫人起初只收她做“记名弟子”,就是准备她可以随时回转柴达木。记名弟子可以不必受那么多门规的约束。
当时她一来由于刚刚遭受情场惨变,不愿重履伤心之地,宁可天山终老;二来她要找寻杨炎,是以她终于离了柴达木,就是七年有多。从记名弟子正式列入天山派的门墙。
按照门规,她是应该禀明师傅,或者最少也该请人捎个信代为禀告师傅才好回去。但现在她是悄俏的回去,只能拼着师傅的误会甚至责怪了。
她一想到石清泉临走之时的幽毒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