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说到一个“走”字,身形疾起,说到最后一个字,声音已是认山坳的那边传来,背影也看不见了。
齐世杰大叫道:“唐兄,你往那儿?”一面叫,一面拔步追踪,可是却已听不见他的回答,山路迂回曲折,拐了几个弯,更不知道他是从那个方向走了。
齐世杰定了定神,心里想道:“这个人真怪,听他一再查问段剑青下落的口气,料想他多半也是要跑去鲁特安旗的。但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作伴呢?”
这个少年走了不打紧,但走了这个少年,还有谁人可以带他走出通古斯峡呢?他不禁大为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想起先向这今少年问路。
一阵山风吹来,齐世杰忽然想起:“连甘沛的坐骑被我击毙,他受我掌力所震,伤得虽然不重,但料想也走不快的。说不定我还有可能在这峡谷里找得着他。与其在这里后悔,我为什么不去撞一撞运气?”
明知这个希望甚属渺茫,他也只能试一试了。
齐世杰是否能够找到人带他走出通古斯峻,暂且接下不表。先说那个自称唐不知的少年,离开齐世杰之后的遭遇。
他好像发狂似的飞跑,胸中似有一股郁闷之气无从发泄,但却又是一片茫然,不愿意去想任何事情。
他一口气他不知跑了多少路,不知不觉跑到一条山涧旁边,绿阴掩映之下,流水淙淙,他方始有了一点清凉的感觉,回头一看,没有发现齐世杰追来,他也就不知不觉的停下脚步了。
他把脑袋浸入清凉的山泉之中,“热烘烘”的脑袋渐渐冷静下来,重新恢复清醒。洗掉了面上的尘垢,水中的影子可比齐世杰刚才看见他的那个模样年轻多了。
“别人在我这个年纪,恐怕还是一个不识愁滋味的少年。为什么我只有十八岁,就受到这许多命运的折磨。”他看着水中自己的影子不禁讷讷自语。
喝了一口清泉,吐出一股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