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庙祝手里也接过三柱香,热泪盈眶,跪在神前,低头默祷:“爹爹呵,你被奉敬为神,永受万民膜拜,死也不朽了!”
那小公爹甚是诧异,招手叫她问道:“你有什么委屈,要禀告城隍?”于承珠拭掉眼角的泪珠,道:“没什么,我见你们如此尊敬城隍,一时感触,禁不住流泪了。”小公爹越发奇怪,正想再问,忽听得外面又是鸣锣开道之声,有人报道:“王副将军到。”
小公爹皱眉道:“他也来做什么?”走出去迎接,于承珠乘机退下,偶然一瞥,忽见那两个卖艺的父女也挤在一个角落里,正在偷偷地望着自己……
于承珠心中一凛,想道:“待黑白摩诃一到,可得立刻离开这儿。”她也自知露了痕迹,但眼见自己父亲的神像,却又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锣声一止,只见一个贵官走进庙来,小公爹道:“王将军,你也来进香吗?”那贵官道:“小公爹,你这场功德道得好呀。”向城隍像打量了好一会,笑道:“好手艺,刻得栩栩如生。为什么和我在别处所见的城隍像不同?”小公爹道:“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城隍,这有什么奇怪?”那玉将军哈哈笑道:“小公爹此言,真是令我大开茅塞,原来城隍像也是因地不同的。哈哈,这建庙造像,是沐公爹的主意还是小公爹的主意?”小公爹淡淡说道:“这是我的主意,有什么不对么?”
那王将军满脸奸笑,道:“好极了,在蛮夷之区,原不妨以神道设教,这是圣人也说过的。”旁边的土著绅商,听那将军说云南是“蛮夷之区”,个个怒目而视。那位王将军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急忙堆满笑容,补上一句道:“兄弟的意思,咳,咳,兄弟的意思,是说小公爹的作为,颇合圣贤之道。”这句话可捧得极为牵强。那小公爹笑道:“是吗?好,好!那么你也该向这城隍叩三个头!”那个将军名叫王镇南,身受平南副将军之职。云南的军政大权一向操于沐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