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他们叫城外的倭寇打进来,那时岂不连累了全城百姓?世兄,你是明白人,你,你,你要体谅下官的苦衷啊!”
铁镜心无限激愤,心中想道:“我怎么不明白,无非是你自己要保全头上的乌纱,所以怕倭寇怕成这个样子!”但见地那副可怜的样子,却也不忍再将他责难。那知府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铁镜心忽地昂头说道:“我性命不足惜,但由你交给倭奴,这朝廷的尊严,你将置于何地?你也确实为难,好吧,那我就替你想个两全之道。”那知府忙道:“愿闻其详。”铁镜心道:“由你主审,让日本的市舶使来陪你听审,他们既然控告我,那么也得传他们的‘原告’出庭,审判之时,应准台州百姓听审!”知府道:“这,这——”铁镜心道:“这什么?这顾全了朝廷的‘王法’,也顾全了日本使者的面子,让你在日本人面前交代得过去,这还不好么?你若不从,我就一跑了事,千百倭寇尚自拦我不住,你拦得住我么?”越说越气愤,“砰”的一声,一掌击下,将一张檀木茶几,削了一角。
那知府深知铁镜心本领非凡,又曾听到他连杀几个日本武士的故事,见他发怒,心中害怕,忙作揖道:“既然世兄是这个意思,那么我明日和日本的使者说去,还望世兄千万以台州的父老为念啊!”作出一副可怜相蹑手蹑脚地回内室去。
知府一走,于承珠飘身跃下,破窗而入。铁镜心笑道:“你来了许久了,都听见了吗?”
于承珠吃了一惊,心中想道:“我只道是人不知鬼不觉,却原来早已被他看破了。”对铁镜心的本领好生佩服,只听得铁镜心又道:“你既然都听见了,还进来做什么?”于承珠说道:“特来探望你啊。”铁镜心笑道:“那日在长江之上,多承搭渡;如今弟在缧绁之中,又承于兄探望,高谊隆情,小弟在这厢谢过了。”于承珠正自气恼他说话没有礼貌,忽见他又酸溜溜地作揖道谢,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