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如果草内藏了人,身上必然满是剑孔。
刺剑者毫无发现,忽又隐去。
铁存义始终没有转头,但他眼角的馀光窥视下,出手查车的似乎是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想来是阴癸派的第二代高手。
这些凶人果然办事严密,丝毫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目标。
牛车在铁存义的驾驭下,缓缓出城。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两旁屋宇渐疏,远处有个小亭,亭内生了位五短身材的壮汉,旁边还站了四名二十许至叁十许的年轻人,背负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铁存义暗叫不好,矮汉正是邪王历冲,这正是前门拒虎,後门进狼。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到援手的己方人马到来。
邪王历冲一阵长笑道:「铁兄近况如何,怎麽当起赶牛车的来了?」
铁存义道:「历兄的情况必远胜小弟,否则怎会成为此处的亭长?」
邪王历冲眼中抹过一丝杀机,此人外貌粗豪,却是心狠手辣,胸怀狭窄,有仇必报。
他左边的一个年约二十五岁的青年道:「大胆!居然敢对师尊无礼。」掣刀在手,大步踏向坐在牛车上的铁存义。
邪王历冲大喝一声:「卫雄!回来!」
他知铁存义虽因远居边陲,中原少闻其名,但人既机智,武功亦高,这处除了自己,馀者皆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昔日便因与他有过节,才深悉此人之厉害。
铁存义横竖也要手上见真章,岂会放过此等良机,手中长鞭扬起,兜头向那卫雄挥去。
卫雄一向仗着这护短的师傅,横行福建沿海一带,见敌人出鞭,横刀而上,试图削断长鞭。
长鞭一下子缠上长刀,卫雄感到一股大力从鞭上传来,胸口如中重锤,长刀脱手而去,噗!噗!噗!向後连退十步,坐倒地上,鲜血狂喷出来。
邪王历冲身形骤闪,来至卫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