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始终因距离远了点,所以突厥人不太信任他。"
寇仲思索道:"为何宋金刚一句都不提梁师都,他是刘武周的师兄弟,都是鹰扬派独当一面的高手,理该休戚相关,共同进退。"
云玉真哂道:"就算亲兄弟也可以反脸成仇。杜伏威和辅公佑不是刎颈之交吗,现在还不是互相猜忌。听说李世民和太子李建成亦是弟兄失和,每逢牵涉到帝位,什么伦常人情都会一钱不值。"
寇仲回想起杜伏威想认自己为子时,确没有提过辅公佑,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内。
想起云玉真以消息灵通著称,微笑道:"若我将来举事,美人儿师傅肯否全力助我?"
云玉真瞥他一眼,叹道:"那时再说好吗?人家如今的心不知多么烦哩!"
寇仲直觉感到她是为男女之事而心烦,不敢问下去,随口道:"独孤家有几个高手都完全没有露面,比如那个独孤霸更像失了踪似的,知否他们到那里去了?"云玉真无精打采地道:"我怎么知道。到了!下车吧!"
※※※
小舟载着徐跋两人,泊在一道小桥之下。在烟雨的笼罩中,除非有人坐艇穿过桥底,又或者是刻意查看,否则该不会发现他们。
若这是像洛水般的主要航道,他们的小艇当然是颇为碍眼。不过他们目下置身的只是向洛渠的一道小支流,位于城西南的宜人坊内。
那艘小艇就泊在后靠水流一座院落后的小码头附近,码头处另外还泊有三艘有蓬的快艇。
在洛阳,水道交通贯连全城,比车马行走于陆上更要方便迅捷。
跋锋寒遥望着那院落紧闭的后门,沉声道:"我有把握杀死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