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
那了空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就在此时,其中一名护法金刚一声唱喏,全体和尚都如臂使指地,整齐划一的转过身来,面向高起达十丈的钟楼,合什施礼。
三人吓得立刻滑坐地上,脸脸相觑。
不知谁在下面叫道:"佛门静地,唯度有缘!"
此语刚说毕,众僧一起念诵,木鱼钟磬,又遁着某一规定韵律于诵经声中此起彼落,连夜空都似沾上了详和之气,份外幽邃探远。
寇仲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问道:"是否已发现了我们呢?"
跋锋寒道:"此事难说得很,或者他们念一会便散队去睡觉?"
徐子陵挨着围栏,摇头道:"我对此没有丝毫奢望。现在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是立即溜掉,死了对和氏璧这条心;另一条路则在这里捱时间,直至有和尚走上来撞钟。"
寇仲狠狠道:"他们没有理由能发现我们的。武功最高的有小白脸和尚了空本来是在铜殿内下地狱,现在该碰巧是这个样子,我们怎都应待上他娘的一会儿。"
跋锋寒摇头道:"上乘武功,讲究应进则进,该退便退。我对你们中原寺庙的规矩虽所知不多,但总没有不向佛爷菩萨而向钟楼念经的道理,摆明是要在动手前先超度我们这三个在他们来说是罪孽深重的人。只是一个了空我们加起来都未必胜得过,你不走便恕小弟不奉陪了!"
寇仲苦笑道:"走便走吧!为何把话说得这么重,还嫌我今晚不够失望伤心吗?"
就在此刻,三人同时生出感觉,朝眼前楼中心处的庞然巨钟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