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八月十四,怒蛟帮收到情报,载着魔师庞斑的搂船巨舰,进入了洞庭水域,暂时下锚泊岸,估计水程,应在今晚午夜后开来。消息传至,气氛立时拉紧得若满弓之弦。
一艘打着梁秋末旗号的战船满帆驶至,然后逐渐减速,到了帅船旁缓缓停下。
几个人横掠过来,不但有梁秋末,还有韩柏和范良极,连小鬼王荆城冷都来了。
众人相见,由于心情沉重,少了往日的欢笑热闹。
来到指挥台上时,梁秋末道:“许多大门派的人亦想到来观战,还正式向我作了知会。”
凌战天看着十里外藏在云雾中的拦江岛,苦笑道:“他们以为在这样的距离,仍可看到他两人交手吗?”
范良极沉声道:“凌兄心情不佳,才事事看不顺眼,他们也学我们那样,只想着能愈接近战场愈好。至少可看到是谁活着离开拦江岛。”
忽然间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再没有人有兴趣说话。
小怒蛟的浪翻云却在谈笑风生。
这时范豹进来道:“小风帆准备妥当,首座真不须小人负贵操舟吗?”
浪翻云哑然失笑道:“范豹你何时变得如此拖泥带水,最紧要放好那两判清溪流泉,若我没酒喝,会回来找你算账。”
范豹低着头,一声不作匆匆走了。
在旁侍候两人的花朵儿,“哗”一声哭了起来,掩面奔返内宅处。
浪翻云对怜秀秀苦笑道:“为何人人好象大难临头的样子,真教人费心。”
怜秀秀喜孜孜地提壶为他斟酒,以恳求的语气这:“秀秀斟了这杯酒,浪翻云须准秀秀送他下船去。”
浪翻云想起当日面对鬼王,纪惜惜蜷伏入怀的动人情景,心中怜意大生,点头道:“浪翻云那敢不从命。”
怜秀秀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大半年是秀秀一生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