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热和她对望一眼,心中都升起莫名的焦忧。
戚长征听到韩慧芷如此多情露骨的一句话,心中虽充满了瑕思,但想起自己乃黑道中人.一向和白道势不两立,在拥护朱元璋的八派中人眼中,更是万恶不赦的叛徒,若要和韩慧芷相恋,必曾遇到重重阻力,自已还不怎么样,韩慧芷如何受得起指责和压力?想断然说“不”,又不忍说出口来,一时间愕然以对。
韩慧芷垂下头去,好一会也没有作声。
戚长征一阵冲动,差点便要伸手将她搂进怀内,来个海誓山盟。
韩慧芷抬起头来,俏脸强装出冷漠的神色,淡淡道:“慧芷蒲柳之姿,公子怎看得上眼.慧芷太奢求了。”
戚长征乃天生一往无前的无畏者,只觉一生人里,从未试过如此进退维谷,如此痛苦难受,连感觉也麻木起来。
韩慧芷站起身来,平静地道:“戚兄有没有什么用得着慧芷的地方?”
戚长征一咬牙,站了起来,通:“小姐的美德,戚长征永志不忘。”抱拳施礼,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下楼去了。
韩慧芷检还礼道:“你这样走出去,很易给撞到的。”
戚长征脸上一片茫然,毫无主见般呆了一呆,勉力振起精神,道:“小姐关心了,我自有办法。”将耳朵贴在往外的门上.忽地拉开门.闪了出去,又轻轻掩上了门。
韩慧芷一阵软弱。挨在墙上,一颗泪珠终由眼角泻下来。
韩柏范良极两人,在那家丁的引路下,进入正厅。
两人一瞧下,都大感错愕。
家丁没有进来,顺手掩上厅门。
令他们吃惊的不是陈令方。而是陪着陈令方坐在台旁等待他们的高大男子。
此人的打扮怪无伦,戴上了绝不适合在这种场合的竹笠,还垂下了厚布,遮掩了容貌,但自有一股悠然沉重的迫人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