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冰冷的脸容首次绽出一丝笑意,道:“就是这桂树的香气,将我留在此地三年,或者一生一世。”
一股懒洋洋的感觉涌上心头,戚长征悠悠步进屋里。
屋内桌椅几柜一应俱全,还隔了两个房间,珠低垂!各类家具均以桃木制造,虽没有填镶嵌装饰,但手工极佳,予人耐用舒适的感觉,墙上还挂了几张字画,清雅脱俗。
封寒见他目光在桌椅巡逡,微笑道:“这些都是我的手工艺儿。”指着挂在墙上的字画道:“这些则是虹青的杰作!”
“哗啦啦!”
大雨终于来临,打在茅屋顶上和斜伸窗外的竹上,敲起了大自然的乐章清寒之气,透窗而入。
戚长征楝了靠窗的木椅坐下,伸了个懒腰,舒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深切感受到封寒和干虹青这小天地里那种宁和温暖的气氛,忽然觉得背负着的刀又重又累赘,连忙解下来,挨放墙角,心中一动,眼睛四处搜索起来。
封寒在厅心的桌旁坐下,道:“戚兄是否在找我的刀?”
戚长征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应是。
封寒微微一笑道:“连我自己也忘了将刀放在那里了。”
戚长征愕然。
脚步声响起。
戚长征转头看去,差点认不出这就是昔日怒蛟帮主夫人,那光四射的干虹青。
她身粗布衣裳,不施半点脂粉,乌黑闪亮的秀发高高束起,用一枝木簪在头顶结了个发髻,予人素淡清爽的感觉,再没有半点当日的浓妆抹,反更渍丽秀逸。
她双手托着木盘,上面放了一壶茶和几只小茶杯,盈盈步入屋内。
戚长征惯性地立了起来,道:“帮主夫……噢!不!干……干姑娘!”深感说错了话,颇为手足无措。
干虹青神色一黯,手抖了起来,一个杯子翻侧跌在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