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兄形相清奇,乃正猴形火格,若庞某没有看错,必是‘独行盗’范良极范兄了。”眼光再落到他身旁的韩柏身上,道:“这位小兄弟背着小徒夜羽的‘三八右戟’,想是和小徒有约的韩柏小兄了。”
韩柏喉咙干涸,心头发热,怎也没想到这样便和庞斑照上脸,如此突如其来!想说话却发不出声来。而对方又是那么彬彬有礼。而更使他骇然的,是深心处升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浓烈感觉,像激流般在经脉内延展,就像体内的魔种本是沉睡的,现在却苏醒了过来。
“飕!”
烟管离背而出,落在范良极手上。
范豆极冷然自若地从怀中掏出烟草,放在管上,打火点燃,深吸一口后,低喝道:“韩柏!走,记着你答应过的事。”
韩柏压制着蠢蠢欲动的魔种,心中感动,真是连作梦也想不到像范良极这样的人,竟肯为一个不相识并嫁作人家妾侍的妓女,献上生命去维护她的‘幸福’。因为以范良极逃术之精,避过庞斑魔掌的可能性,实远比他为高。
庞斑微微一笑道:“范兄多心了,这位韩兄,小徒早和他有三月内生擒他之约,庞某怎会插手到这些小辈的游戏里?”
韩柏心头一热,昂然面对庞斑,喝道:“我要向你挑战!”
庞斑眼内精芒一现,声音转冷道:“你胜得过夜羽,再来和我说这句话。”
韩柏为之一窒,庞斑自有一股君临天下、不可一世的气概,使人感到一旦难以和他争锋,甚至连违抗他的说话也感到困难。
韩柏虽得赤尊信注入魔种,结成与他融浑无闻的魔胎,但始终欠了经验火候,与庞墅这类盖世高手对峙时,便相形见绌,他能昂然说出挑战的话,已使庞斑对他刮目相看。
范良极也大为头痛,他是人老成精,可是庞斑由行动以至说话,每一着都出人意表,占了先机,使他一时间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