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军事会议那一句外,你半句话也没有和她说,唉!她已哭了一整晚,你还不肯原谅她吗?我不肯原谅她?是的,我不想原谅她,但那并非原谅或不原谅的问题,而是自昨天后,我心中多了根刺。这是个冷酷不移的事实,这亦叫“经验”,经验是不能被淡忘的,被忘记的都是因为不够深刻,刺得不够痛!
我回头望往身后远处连绵无尽的营帐,在其中某一个内,妮雅、约诺夫、红晴、侯玉、泽生等正开着重要的军事会议──如何攻打黑叉人占领了的立石堡,可是我却全无参与的心情,在这一刻,这些净土人便像和我活在河的两岸,全无可供渡过的桥梁……
采柔轻叹一声,仰起俏脸,眼睛射出强烈的哀愁,道:“`我怕你不但要舍弃妮雅,还要舍弃无助的净土人。”
我心中怜意狂涌,吻了她的额角,道:“放心吧!饼两天我便没事了,现在净土的安危已和大元首连结在一起,要对付大无首,便先要对付黑叉人,我怎会舍弃净土?”
采柔见我始终不肯谈妮雅,眼中忧色更浓,想说下去,又见我神情冰冷,犹豫再三,终没有说下去。
再遥眺数十哩开外的飘香城。
在那里。
我留下了一段最美丽又最惨痛的回忆,只希望永远也不用再踏足城内,因为怕自己受不了那煎熬。不过,我是否有命回来,却谁也说不上来。大元首若和黑叉人结成联盟,便有可能得到珍乌刀,那净土人制造出来的神物。
当晚妮雅并没有回帐内,晨早时我看到了采柔枕上仍有未干的泪渍。
天还未亮,三万战士拔营起行。
我和采柔大黑堕在队尾处,现在我还没有和约诺夫等人同行的心情。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葱绿原野,仍在草堆小树叶里蜷息的动物和鸟儿,都给我们惊醒过来,天梦河逐渐移往左侧的远方,逐渐远离,只间中传来微弱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