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狂喝一声,全力一推,风筝蓦地增速,呼一声冲离滑轴的尽头。凌渡宇这一刻显示了他不凡的身手,他双脚一踏天台边,整个人像豹子般跳起,双手恰好紧抓在已冲离天台的风筝底部。
一筝两人,滑翔进夜空去。
凌渡宇面向天台,见到人影闪动。
凌渡宇心道:“朋友们,再见了!”
书房传来一声爆响,书房的毁灭装置,完成了它的任务。谢教授的记事簿,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屋子瞬眼间变成火柴盒大的黑点。
他自出生那天开始,从没有在一间屋内住满两年,今次住了一年另八个月的安乐窝,终于也是晚节不保。
凌渡宇一运腰劲,把双脚攀上底架、减轻两手的工作量,就与美丽的卓楚媛平等起来,一向下,一向上,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连呼吸都喷在对方面上。
夜风把卓楚媛头上发髻吹散、发丝指在凌渡宇面上,又痕又痒,可恨无手可用以搔痒。
卓楚媛不堪亲热,美目紧闭,只有来个顺其自然。
风筝速度惊人,一泻百丈,向下面广阔的海港俯冲下去。
凌渡宇有点冲动,很想把这高傲的美女冒犯一下,偏要看看她杏目圆睁的反应,不过终于把这诱人的欲望放弃,喃喃道:“算我们走运,这班狂人忘记带导弹来。”
卓楚媛不闻不问,似乎把命运交到他手里。
风筝变成一只救人的神鸟,愈冲愈急,凌渡宇不断调节两翼的角度,以免撞入摩天的高楼上,那将是筝毁人亡的局面。
这风筝专为一人设计,目下载了两人,自然不是那么轻松。
他的目标是那山下的海港。这刻他非常感谢自己平日对这种运动的狂热了。
风筝笔直越过沿岸的大厦,以三十度角向海港斜斜插去。
风筝迎着海风展展双翅,在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