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道:“钱世臣并不足惧,季大人顾忌的只是大河盟。大河盟现正全力对付五遁盗,无暇去理会其它事。我们要收拾钱世臣,也不急在一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在七月十四进入古城,取得楚盒,这是凤公公派给我的任务。凤公公曾亲口答应依我的方武去办理此事,我的方式就是单独行事,戈墨由我去收拾他,我们只可以这样的方式合作。”
季聂提沉默了一阵子,最后点头道:“我可以暂时答应月明的要求,不过最后仍须由大公公决定。我已把整件事以飞鸽传书上报大公公,几天内会有回音。”
又道:“月明为何不揭穿郎庚是五遁盗冒充的?”辜月明对季聂提的神通广大不以为意,他不是对岳阳城内发生的事了如指掌才是奇事,道:“揭穿他对我们有甚么好处呢?”
季聂提长身而起,苦笑道:“月明确实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不过亦不得不承认月明看这件事有独到之处。现在离七月十四还有点时间,我们可以静待大公公的回音,再决定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行吗?”
辜月明沉声道:“就这么办。”
花梦夫人坐在舱房里,脑袋一片空白。
十八艘巨舰在天亮前起航,扬帆出海,到后方陆岸变成一道横线,始折南而行。她虽然不懂军事,也明白这是最好的保密方法,到舰队忽然进入大江,凤公公要对付的敌人肯定手足无措,猝不及防,悔之已晚。
花梦夫人弄不清楚舰队载有多少战士,只知数以千计,观其行动的迅捷、整齐和效率,可知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
凤公公对她非常客气,派来两个壮婢伺候她,入住的舰房不但在凤公公的帅舰上,还与凤公公为邻。不过她对将来再没有任何期望,更清楚自己的下场,而辜月明也将难逃一死。事情不但关乎神奇的楚盒,更牵涉到皇上、冀善与凤公公的激烈斗争。像辜月明这种永不会向凤公公投诚的人,又清楚事情的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