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月明离开后,直抵湖岸。
右面红叶楼主楼的三座宏伟建筑和位于其后的池台灯火通明,照得那方近湖岸一带明如白昼。夹湖对峙的十八个水榭,全部亮起灯光,丝竹管弦之声充满湖面上辽阔的空间。他却感到无比的孤独。
乌子虚赶到他身后,低声道:“我很感谢你,却更不明白你。辜兄不是说过不会证实我是郎庚吗?”
辜月明道:“那并没有甚么分别,阮修真和丘九师己认定你是五遁盗,我说甚么都没有分别。”
乌子虚叹了一口气,旋又紧张的问道:“辜兄刚才看画,仍有上次看画时的感应吗?”
辜月明淡然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乌兄花多点心思在保命上,方是智者所为。”
乌子虚欣然道:“在没有可能中创造可能,是我一向做人的目标。现在虽然我仍没有找到脱身的方法,却非常享受这个处境。”
辜月明首次感到与他人的关系拉近了一点,他追求的是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刺激和危险,与乌子虚的追求大有雷同之处,而讽刺的是他们一个是兵,一个是贼。
辜月明皱眉道:“我真不明白你,明知于你来说岳阳是天下间最危险的地方,还要躲进红叶楼这绝地来,为的究竟是甚么呢?”
乌子虚道:“不论任何人问我,我都不会老实回答。可是偏偏对辜兄,我不知如何总没法说谎。事情是这样的,我手上有件宝物,却只有在红叶楼内方有机会接触买主,只要能将此宝变卖,我可得到足供我挥霍多年的大笔财富。不瞒辜兄,我已享乐惯了,没法再过一穷二白的日子,又不可在风头上去偷别的宝贝,偷到手亦没法变卖,徒暴露行踪。所以将现在手上宝物脱手,已成我唯一的希望。”
辜月明没好气道:“你现在的情况好得了多少?你不但暴露行藏,还被敌人重重包围。丘九师配阮修真,大有可能是天下间最强横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