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为辜月明牺牲一切?”
花梦夫人大感错愕,不由的去想,自己肯为他牺牲一切吗?
冀善欣然道:“我晓得答案了!夫人贵体欠安,不用送了。以后在京城有甚么烦恼,只要知会我冀善一声,我必不会教夫人失望。”说罢出门去了。
花梦夫人好一会后定过神来,心内暗自思量:从任何角度去看,冀善都不会背着凤公公义助辜月明,何况冀善此人与正义扯不上任何关系,难道仍是凤公公在背后指示他。但这是不合情理的,如果凤公公要辜月明清楚夫猛和季聂提的恩怨,大可直接告诉辜月明,不用转弯抹角的。
她真的想不通。
乌子虚在梦域似的天地推进。
由于他必须绕过水泽和泥沼,所以没法走直线,因角度的关系,前方林区内的光芒时现时隐,却一直是那么实在。
月儿孤悬后方,天空变成银白色似的,令他不但更难分辨现在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连昼和夜的界限也模糊了,天地似乎从开始一直是这样子,也永远再不会有任何变化。
千奇百怪的念头此起彼落地钻入他脑袋里去,本是模糊的记忆,会忽然显现,以为忘掉了的事,原来仍历历在目。占据他心神的每个想法和念头,都是短促迅快,过不留痕。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况,似是身处的奇异环境,具有引发他回忆的奇异力量。
他的思路从近年的盗宝生涯,逆流而回远溯至久被遗忘了的不愉快的童年时代。其中一个情景特别清晰,那时他病倒了,娘含着泪喂他咽下苦涩的汤药,其它人包括爹在内却对他不闻不问,心中充满无法排解凄怆的情绪,泽地的空气似仍散发着汤药浓烈的气味。
乌子虚几乎仰天狂号,倏地清醒过来,心忖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会如此胡思乱想。定神一看,发觉自己已越过广阔的水泽区,来到一个丘坡底下,坡上是个疏树林,坡顶处有一堆乱石,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