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只见人影幢幢,最少三、四十人围著他。
展漠叫道:“你们是谁?”
一个声音响起:“我们就是元帅所谓的叛党。”
展漠全身一震,他已认出了说话的是谁。
他惊呼道:“沈漫!”留著短胡子的沈漫大步来到他面前,深深地望进他眼里。
展漠不能置信地道:“是你!”
沈漫道:“是我,正是我,你的好朋友嘛。”
展漠只觉热血上涌,自己一向信任的唯一好友和得力下属,正是出卖自己的人,是自己深切痛恨的叛乱份子。
沈漫道:“就是我将那部书放在你的家里,我们牺牲了一个兄弟,才使沙达查相信你是我们的一份子。”
展漠怒吼一声,一脚当胸踢向沈漫去。
沈漫灵活退後,避开对方当胸踢来的一脚。
四枝枪嘴同时抵在展漠身上。
展漠悲叫道:“为甚麽?你有得是接近我的机会,为何不把我干掉,却要陷害我?”
沈漫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悲哀,低沉地道:“若可以选择的话,谁愿意伤害别人?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迫不得已,就像笼中的鸟被剥夺了自由,在地下城中的每一个人都被剥夺了思想和行动的自由,屈服在元帅的庞大统治机器下。”他愈说愈激动,到最後是声嘶力竭地叫喊出来,一向深沉冷静的沈漫,像火山喷熔岩般将心里的悲愤表达出来。展漠呆了一呆,道:“可是真正的『自由』将地面上的世界毁灭了,人类是不懂珍惜自由的,自由只是纷乱的一个好听名字,在这里虽然没有自由,却有生存所必须的秩序与和平,那亦是我的职责。”
一个清冷但动听的女声切入道:“你中毒太深了,鸟儿生出来是要翱翔长空的,那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人类生出来便要自由自在去思想,去享受生命的经验,假设人不准思想,就像鸟儿再不能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