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的时候,她的眸色已经恢复了波澜不惊,唇畔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一脸坚定地说道:“唯一,没有人能够拆散我和辰逸的,从我认定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好了,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轻易放弃,除非是他亲口说要赶我走。”
看着莫唯一尴尬的神色,余归晚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如果我哥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呢?你也愿意一辈子守在他的身边吗?”莫唯一紧紧地咬着唇角,鼓起勇气问道。
当她看到余归晚的眼眸深处闪过的那一抹黯然之色,突然觉得这样的问题有些残忍了一些,可是莫唯一更好奇她会怎么样回答她。
余归晚微微怔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呵斥道:“唯一,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辰逸一定会醒过来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说完,她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朝着病房的门口走去,背影倔强而又孤寂……
“我,我不是故意的。”莫唯一咬着下唇,脸色有些焦急,自己刚才的那一句话好像伤害了她?
回到病房中,余归晚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窗前将那一层厚重的窗帘拉开了一些,外面还在下雪,斑驳的路面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积雪,那些落光了叶子的枝桠也有白色的雪花,就像是一瞬间开满了没有芳香的梨花一样。
有风,穿梭在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街巷,一团团、一簇簇的雪花飞落下来,就像是无数扯碎的棉花球从高空中翻滚而下。
玻璃窗上,偶尔扑过来的雪花调皮地撞一下,然后又翩翩地飞向一旁。
“辰逸,你看,下雪的时候是不是很美?”余归晚转过身,目光的焦距落在躺在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唇畔的那一抹笑容极浅,却透着这世间最深沉的悲痛。
余归晚依旧努力地让自己微笑,声线却抑制不住地颤抖着,眼眶里似有泪水缓缓地涌出来,几乎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