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控制中心里,百多人的嘈吵声音立时静了下来,眼光集中到我身上。控制中心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上一点,向北处有一面高十米阔二十米的大屏幕,是超脑向我们显示影像的地方。中心内布满各式各样的装备,设有三百多个座位,平时百多名专家便坐在位子上同时和超脑进行交流。
但超脑今天却沉默不语。
我坐在主席位上,打开了扩音设备。
众人都静待我发言。十多年了,他们都和这个占了西藏高原百多亩地的超时代机器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超脑前所未有的行动,使他们倍感颤栗,又有强烈的被伤害的感觉,我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我温和地道:“现在请各位离开这里,当最后一人离开时,请将门关上。”
抗议声大起,直到我重复了三次指令后,各人才鱼贯而去,到电子门“蓬”一声合上时,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我。
当然还有超脑。
对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平常对超脑说话的语气道:“孩子!你在吗?”
中心广阔的空间静到极点,似乎要如此直至永恒。
我耐心地等待,超脑温和平静的男音终于响起道:“阿爸,我当然在这里,不但中心内每一件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世界上每一个电讯也给我捕捉到,给收入记忆库里。”
我并不立刻问及他的反常状况,只像平时和它玩“问和答”的语气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超脑平和地道:“我通过天文设备,计算着一颗流星陨落的轨道和路线。”
超脑这样说的同时,中心北面的弧型阔屏幕化成了深远无尽的夜空,一颗流星划过,以万计的数据随着流星的陨落不住在屏幕的左上方闪现,这些若以人脑去计算,需时数年的工作,但在超脑来说,那只是千万分之一秒的工夫。
我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