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破碎的声音,我们脸色大变。其坚拔出佩枪,一扭门锁,推而不开,门给反锁着,我们一齐把门撞开,房内血迹斑斑,一个人倒卧血泊里。
窗门大开,杀手早一步逃了。
我扑至倒在血泊里的差那,已奄奄一息,但尚未断气。
我狂叫道:“谁干的!”
差那断断续续地以英语道:“我……”
我叫道:“谁指使你杀曹云开……”
他浑身一震,眼睛忽地亮了一亮,呻吟道:“一百万美金……杀曹云开一百万………我知道他随时断气,尽最后努力叫道:“谁给你钱?”
差那急促喘气道:“何重诚,何重诚给我……”头一侧便死去了。
我抬头,接触到其坚骇然的眼睛。我们愈来愈糊涂了,怎会是何重诚要杀曹云开?既然何重诚要杀曹云开,为何又会分他三分一遗产?曹云开又怎知何重诚要买凶杀他?
这一切都像一重又一重的迷雾。
熟悉的眼神
三天后,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曹云开邀请我到他家里去。
我在书房见到他。
曹云开依然架着他的太阳镜,脸色却一片死灰色,轻佻嚣张的神态点滴全无。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神态像我一个很熟悉的人。从他台上放着空酒瓶,一杯黄甸甸的液体,口中喷出的酒气,我知道他喝了很多酒。
曹云开沙哑道:“要酒吗?”
我忽地感到我也很需要把火辣的液体灌进干涸的喉咙里,从他手中接过杯酒,一饮而尽,道:“说吧!找我来总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吧。”
曹云开忽地狂笑起来,好一会才停下来道:“李声扬警司,知道吗?你是我最憎恨的人,由四年前你认识若雅开始,我便最恨你,恨!恨!恨……”他两只手紧握起来,手筋蚯蚓般爬满拳头。
我不能控制地站了起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