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磨刀霍霍,严阵以待,可是在这样的险恶情况下,仍给两人以不同身分混进长安。徐子陵的弓辰春可以不论,但寇仲以丑神医莫一心的伪装,竟能打进皇宫,成为皇帝妃嫔的宠臣,确是异数。”
龙鹰心忖难道她召自己来,在这么一个地方,只是为向自己说故事,抚今追昔?
武曌终往他瞧来,一脸幽思,凄然道:“这些往事,全是别人告诉朕的,每次听时朕都感到心痛,人生是否难以负荷的重担子呢?无休止的生命,会否亦是无休止的痛苦?”
龙鹰想到告诉她的人是婠婠,心中恻然。可以想象婠婠说这些事时,等于正追忆着不能挽回的过去。
武曌目光重投下方像时间滚流不休,永不回头的河水,一滴泪珠从她眼角落下,滴往楼台地面,以她低沉带磁性的声音哽咽着吟唱道:“天津桥下冰初结,洛阳陌上人行绝。榆柳萧疏楼阁闲,月明直见嵩山雪。”
她的歌声有种令人颤栗的磨损,低沉破碎,又积蓄着深沉的感情和奇诡的能量,但肯定是从内心至深处,难以压抑的暴涌出来。
何事令她如此忽然难以自已?
好半晌,武曌不发一言,像变成了傲立高楼上的女帝石雕像。
武曌终于活过来,徐徐吁出一口气,道:“只有在邪帝前,朕不用隐瞒自己。”
龙鹰很想问她,这样压抑自己,会不会很辛苦呢?但终不敢问出口。婠婠正是武曌自身的写照,为了圣门的理想,将自己的幸福全赔进去。事实上不论帝王将相,如何富贵荣华,得到后仍不外如是,何苦来哉?
武曌深吸几口气,情绪稳定下来,漫不经意的道:“刚才朕故意接见了凝艳和几起外族的代表,且是分别逐一接见,而朕的真正目的,只是想见一个人。邪帝猜到是谁吗?”
龙鹰不用猜想的道:“泰娅!”
武曌欣然道:“和邪帝说话,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