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一觉醒来,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温馨和满足。人雅驯如羔羊的蜷曲在他的怀抱里,他晓得她比自己更早醒过来,只是懒洋洋的不愿动半个指头,更因害羞未肯睁开美眸,忍不住轻抚她滑如凝脂的香背。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乃不少人梦想之最,前者与他无缘,后者刚在昨夜发生。人生至此,尚有何求?
自被押离荒谷小屋,他像踏进一个无有穷尽的梦域,即使剑锋相对,总有梦幻的感觉。可是与人雅的抵死缠绵,男欢女爱,却令一切真实起来,生命向他显露出真面目,攀上所能达到最浓烈的境界。
爱火燃着了他俩的肉身,席卷心灵的大地。
昨夜浴罢摸进新房,烛火掩映里,人雅拥被酣睡,乌黑闪亮的秀发zìyóu写意地散披绣枕。她项肩交界处有一如点漆般的小墨,忍不住香一口。
人雅“嗯”的一声似有所觉,仍不肯转过身来,如羊脂玉膏般的颈肤和小耳却火般烧个通红,向龙鹰现出他最爱从她身上看到的颜色。
当他钻进寒夜里温暖香洁的被窝,竟发现心爱的人儿身无寸缕。一切失控了,夜再不是以往任何一个晚夜,炽热的爱,赋予了夜完全不同的意义。他们无条件地将自己开放,**和心灵紧密契合,直至无法分辨彼此。
人雅在他怀里颤动。
龙鹰以鼻尖轻碰她的鼻尖,唤了一声“喂”。
人雅“伊唔”一声,睫毛轻抖的似在抗议被sāo扰。
龙鹰作弄她道:“我听到人雅的姐妹在说话,说的正是我的俏人雅。”
人雅勉力睁开少许眼帘。见龙鹰虎视眈眈,吓得连忙闭上,以她天真的语调道:“她们说甚么?”
龙鹰忍着笑道:“她们异口同声说,人雅那小妮子,叫得那么厉害,由白天叫到夜晚,夜晚叫到天亮,累得人没觉好睡。”
人雅终于张开美眸。杏目圆